一早去到打珍妃,剛上班第三天的阿薔姐姐見我一來,就問我會不會泡拿鐵,拿鐵是用專業的Espresso機,現場磨豆,泡製而成,師傅不在,在場只有星巴克調來的能手罐子會泡,但是罐子正埋頭處理故障的發票機。


客人等得不耐煩,熱拿鐵改成冰招牌,還不知道要怎麼泡的我,在罐子的指示下完成了簡單的冰招,並且對無法印發票的事情向客人說聲抱歉。


 


一天就這樣煩躁地開始了。


 


我自己覺得這次已經比上次進步很多,可是還是被師傅唸,他說很多人也是像我一樣,很容易散發一種不易親近的特質。我每個笑容都很假,這點我也非常清楚,後來我試圖放鬆面對客人,可是過了一會,笑容又像是融入冰鎮紅茶的牛奶,凝起了白霜。


 


不久後,另外一個打工的姐姐也來了。她是政大新聞系的僑生,一聊之下才發現我們有彼此互相認識人,感覺特別親切。她也才剛來沒多久,可是卻已經很上手,豆子也記了七八成,記了之外,講話又很圓融,很輕鬆就賣出豆子,為自己的業績加分。


 


這時候,媽媽故意晃到我的店裡,佯裝是客人,買了一包水果茶回家。不習慣收銀機的我光是找水果茶的品項,就找了老半天,老媽故意裝作不耐煩的語氣,頻頻催促。最後我才突然發現,一般客人點咖啡才要用手按,那種周邊商品,直接刷不就好了!


 


我媽走了之後,罐子過來到我耳邊,告訴我剛才那位小姐明明是在看茶,可是我卻有意將她導向買咖啡,感覺有點奇怪。


 


今天我沒有賣出任何咖啡豆,也沒有成交任何咖啡機。介紹的時候總是被客人牽著鼻子走。


 


下班後,我也點了一杯店裡的咖啡,可是他們似乎太忙了,所以一直沒有幫我做。過了一會,我覺得我礙手礙腳的,想說回家唸書算了,正背起包包,卻見師傅從吧台內走出來,端了一杯咖啡給我。


 


「小杯熱拿對吧?」他說。


「原來師傅還記得。」


「剛剛太忙,不過我記得啊。」


 


於是,我有坐在店裡,像是一個客人一般,品嚐師傅做的美味的咖啡。


真的很美味,不是我在說,入口的泡沫又棉又密,寮國咖啡豆的味道是內斂的濃郁,不會刺激,也不會覺得苦。一杯才賣25塊,實在是廉價得可以。上次我去基隆玩的時候,在「黑兔兔」喝下午茶,量也差不多,一杯加上一份小點心卻要賣到160塊。師傅說,我們本來就是主打賣豆子和周邊器具,不過如此廉價的咖啡,實在可惜了師傅的手藝


 


我抖擻精神,仍然假裝是工讀生(其實已經打卡下班了),在店裡做到了快五點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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