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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附中71屆畢典成立大會,我早上接到消息後,不知怎地,一個念頭馬上告訴我要回去。因此,早上我匆匆趕到政大,交了期中報告,又交了影音實驗室的招新報名表之後,我就坐上了通往木柵的公車,一路又從木柵奔到了附中。我不懂自己的腳為什麼會這麼堅持,每次回去,我都覺得大安站到附中的距離好遙遠,好想更快、更快地踏進附中的校門。


 


    今年的畢典大會和去年其實很像,雖然去年第一次是舌頭學長主持,今年第一次,劈頭就是胡老大主持。許多剛放榜有大學念的學生們,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樣子,而胡老大講得話也一如從前,就連冷笑話都似曾相識。


 


    今年的攝影組有好多人自願,會議結束後,我與新的攝影組員一同談了一會,說說攝影組要做什麼,攝影組該注意哪些事情,我像一個婆婆媽媽一樣,有好多話想要叮嚀,好多話……。但是,我發現我無法完整表達所有的想法,我想要告訴他們不應該犯下我們當年的許多錯誤,我也想告訴他們,當年的我,似乎並不是真的準備好當一個攝影組組長。


 


    心中的創痛難以言喻,父親出車禍的那一天,我人在台北,然而,母親一接到電話就趕下台南。我沒有回去,因為我記得早上要開大會,而且還要交A片。我們的組員燒不出光碟,一直在工作室理趕工,我則是去開會,我永遠記得,胡老大罵了我一句很難聽的髒話。然後我心裡就覺得,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你憑什麼這樣罵我?


 


    我雖然熬過來了,而父親始終沒有看到我們攝影組的成品,這或許是一種遺憾吧!現在問我,如果時間可以倒回,我願意再參加一次攝影組嗎?我願意再做一次攝影組組長嗎?我想,這個問題是很複雜的,但是我可以肯定,共患難見真情的朋友是真正的朋友,攝影組的組員,是我一輩子珍惜的人,我很高興能用這樣的努力得來這個道理。


 


    此外,今天看見胡老大再次用半罵半譏諷的口吻,說著學校的體制影響畢典小組如何如何,即便總是重覆著同樣的口吻,總是說:不幹了不幹了,或是,哪一天把BBS上的Graduate版全部洗掉,畢典就不復存在了。但是他卻還是來了,一屆又一屆,帶領著那些充滿夢想與期待的畢業生們,畢典簡直可以說是因他而生的。


 


    另一方面,因為有這樣的經驗,我提早理解了許多事情,我更瞭解這個社會,也更了解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的極限在哪裡。畢典是我十八歲的一種歷練,我希望自己永遠記得,並在未來的每一個相似的時刻,帶給我一點指示。


 


在前往附中途中,我用手機便條寫道:到底是什麼驅使我不斷地回去呢?是愛嗎?我想是的。願上帝保佑一切平和、安順、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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