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媽媽、妹妹、我和媽媽的朋友(在此用璇媽稱呼)一起坐車說要到某個山上,因為璇媽的父親也就是在台灣小有名氣的國畫大師「李可梅」先生,在那座山上有一間畫室。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車程,便可以看見一些山林,媽媽的車開始爬坡,望見綠意盎然的山景,大家的心情也跟著變好了,駛過彎彎曲曲的山路,出現一些岔路,其中有個標示牌上寫著「煙波山林」──秘境咖啡,我才知道原來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那裡,經過 一兩 段岔路後就不再有岔路,只有一條車道直達目的地,我心想在山上蓋一間咖啡廳,還用如此有品味的名稱,真是令人期待,接下來的山道越來越彎,也變得陡峭許多,好幾次我都擔心媽媽的小bobo馬力不夠,還好最後總算是平安爬坡完,終於彎入某個悠悠小徑來到了煙波山林咖啡館,一到那裡璇媽就不斷地問我們要不要吃東西還硬把麵放到我的座位前,以為我們都餓壞了,接著我看了看四周的景色,的確很幽靜,四周高山環繞,室外餐桌旁還有幾棵楓樹,如果到了秋天,坐在一片楓紅的樹下欣賞山景,那一定會更詩情畫意, 李可梅 先生的畫室還要再往更上層走去,雖然我搞不太懂他們的關係,但是這次來此主要的目的好像不是來看畫室而是來找店長竹~仁,他常在這裡教授蕭笛(本人不太清楚正確名稱),不過在這裡也只有教一個學生而已,媽媽就是特地來找他請教請教,我嘴饞,便點了一份鬆餅,在製作時等得發慌,就到處走來走去,此時璇媽叫我去更上面看看她父親的畫室門有沒有關,我一開始有些疑惑,因為方才走上去的我只看見一堆高過膝蓋的荒煙漫草,什麼畫室也沒看見,還以為畫室就在咖啡店裡面,反正很無聊,所以我決定再去冒險一次,走上某個小樓梯,上面有一個小小的空間,什麼人造物都沒有,雜草叢生的地面上隱隱約約看得見用小石板鋪的地,可是走了兩三塊後,石板就完全看不到了,不知是隱沒在雜草中還是他們根本沒鋪,我和妹妹只好邁開大步穿越草地(聽說裡面有水蛭,搞不好還有蛇),我開始痛恨璇媽的這個提議,她自己坐在下面喝咖啡,而我卻要冒著生命危險走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走道一半還會撞倒頭頂上若有似無的樹枝,接著我們終於發現一道階梯,迅速爬上去之後,有一座涼亭,落葉滿地,除了雜草樹木還是雜草雜草雜草,刺得我的腳痛得要命,我們終於看見那間畫室,外面甚是髒亂,最誇張的是我根本找不到路接近它,好多草遮住了道路,壞中唯一的好處就是那邊佈滿了黑藍色的蝴蝶,一隻隻四處飛舞著,圍繞住整間畫室,看了半天,最後我放棄了,能看到畫室就好,門也沒壞掉的跡象,我急著要往返,但是想到還要穿越那叢林雜草就直皺眉,這時,我發現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直接回到咖啡廳,想到這裡就氣人,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們有捷徑,害我們繞了一大圈,我還撞到蜘蛛網,真是嚇人,接著有一個斜坡,走下去之後就是咖啡館的後面,我一開始走得很順,但是當我發現自己的速度太快想放慢時,卻發現腳停不下來,有點像是滑雪的感覺,本來想說快到底了,結果腳卻一滑,失去重心、失去平衡,我的身體向後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倒,痛得要命,妹妹隨後跟上來,結果她也失去重心,大叫「姊~呀~阿!!」我變成了她的靠墊,讓她平安著路,而我呢?屁股實在痛得要命,差點爬不起來,後來靠著一股信念走回咖啡館,媽媽看到我搶步上來,問我有沒有很痛等等,我雖然很痛,但是卻出現莫名的憤怒,說話也不顧分寸了,結果媽媽當下竟然脫口出我這樣破壞了她們的興致!是我想跌倒的嗎?我大罵,這個山再也不來了,還把罪魁禍首怪到璇媽頭上,我說:「沒事幹嘛叫我去那種地方,根本不能走路。」明明是自己的父親的畫室,為什麼要我去幫她看門有沒有鎖,難道她不會自己去看嗎?不,她一定是自己知道上面很難走,所以故意要我們代勞,因為璇媽今天還為了坐車子後面很熱,硬吵著要坐車子前面,連下個車叫女兒都嫌懶,我一肚子怒火,正欲發洩,看到眼前的玻璃杯還有一股想摔破它們的衝動,還好最後制止了自己,璇媽安慰道:「對不起,對不起,因為宜璇以前是在這裡抓蝴蝶長大的,我希望妳可以看一看。」宜璇是我從四歲就認識的朋友,我們幾乎是看著對方長大,像親戚一樣(剛好同姓),我對這個理由半信半疑。


       回家後,我打電話問宜璇是否有去過煙波山林,她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經過查證,以前他們都說那裡是龜山,也沒聽說什麼畫室,她小時候只是很單純的去玩而已,抓蝴蝶也是有,只能說,我摔了一跤,為了那群黑藍色蝴蝶,牠們跳著曼妙的舞姿,徘徊於煙波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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